到底甚麼是文憑
到底甚麼是影評、是評論
甚麼都是,也甚麼都不是
一個讀者要保持自己的個性
但不是盲目地自大狂妄觀看(相對於盲從)
所有事物都是環環相扣,相互影響
放大一件事情,甚至清除其餘旁邊的景色
那樣的世界就會變成異常可怕無知的地獄
不要相信任何一篇影評
要跟隨你的大師
但就如陳舜臣所說的,少年都會崇拜偶像
可是心中的主位最終都得由自己坐上
不要相信大師
向往事致敬
2016年10月2日 星期日
2016年5月15日 星期日
日記2016/05/16
心情能沉甸甸地著落,是因為生活有了重量
所有事件都變成故事
最近看了幾本書,也到畢業製作的公播影展。青春的生活果真不同,充滿了無畏與可能性。
其實閱讀學弟的日記部落格已久,最害怕也最羨慕的,是他能坦然地面對自己,然後將所有狗屁倒灶的事情轉化為意義與故事,彷彿每一次衝擊、每一次開心,都是命運中充滿戲劇性的橋段;我只將生命看做沒有意義的事件堆疊,而生命的度量則是由堆疊起來的無意義形成。
我該對自己充滿信心,因為我學會太多迂腐的心態,也變成跟他們一樣杞人憂天。他們是誰?他們是有工作的人,他們是有車有房的人,他們是結婚生子的人,他們是不討論政治與書的人,他們是成天尋樂的人,他們是痛恨同性戀與鄭捷的人。我想變得跟他們一樣,至少畢業後到前一陣子是如此,我拚了命要壓抑甚至消滅自己的情感與懦弱,也包含哭與笑得眼淚,試圖成為跟他們一樣在悲歡離合間都能克制地表達情緒的人,在衣著與音樂品味還有口語間都要符合潮流。我拚了命,但我做不到。原本害怕沒有經濟能力,現在有了;原本害怕孤家寡人,現在有了;原本害怕寫不出東西來,現在有了。然後我依然不快樂。我在表層上變得跟他們一樣,但我無法改變實質上我喜歡自由喜歡玩樂喜歡創造的心態。
因為實際。
因為實際,我不能自由、不能玩樂、不能不切實際地創造,我要有錢,有錢,有錢。
然後呢?
變得跟他人一樣,抵禦天災、抵禦病害、抵禦孤單(結婚生子),能夠善終(燒庫錢、燒紙、辦喪禮)
真是無趣呢!
我已經到達跟他們一樣的地方了,原本對我而言陌生卻遙遠的高峰,原來如此荒涼,只不過是上面的人在對下面的人隨口扯謊,這個謊就滾成雪球將山下的民宅木屋摧毀殆盡,害的無家可歸(自我質疑)的人必須爬山。
如果,人生的前方是荒原,沒有網路沒有車,我是否能毅然決然地活下去呢?
可以吧,畢竟給你一切卻不給你希望,真他媽像狗。
所有事件都變成故事
最近看了幾本書,也到畢業製作的公播影展。青春的生活果真不同,充滿了無畏與可能性。
其實閱讀學弟的日記部落格已久,最害怕也最羨慕的,是他能坦然地面對自己,然後將所有狗屁倒灶的事情轉化為意義與故事,彷彿每一次衝擊、每一次開心,都是命運中充滿戲劇性的橋段;我只將生命看做沒有意義的事件堆疊,而生命的度量則是由堆疊起來的無意義形成。
我該對自己充滿信心,因為我學會太多迂腐的心態,也變成跟他們一樣杞人憂天。他們是誰?他們是有工作的人,他們是有車有房的人,他們是結婚生子的人,他們是不討論政治與書的人,他們是成天尋樂的人,他們是痛恨同性戀與鄭捷的人。我想變得跟他們一樣,至少畢業後到前一陣子是如此,我拚了命要壓抑甚至消滅自己的情感與懦弱,也包含哭與笑得眼淚,試圖成為跟他們一樣在悲歡離合間都能克制地表達情緒的人,在衣著與音樂品味還有口語間都要符合潮流。我拚了命,但我做不到。原本害怕沒有經濟能力,現在有了;原本害怕孤家寡人,現在有了;原本害怕寫不出東西來,現在有了。然後我依然不快樂。我在表層上變得跟他們一樣,但我無法改變實質上我喜歡自由喜歡玩樂喜歡創造的心態。
因為實際。
因為實際,我不能自由、不能玩樂、不能不切實際地創造,我要有錢,有錢,有錢。
然後呢?
變得跟他人一樣,抵禦天災、抵禦病害、抵禦孤單(結婚生子),能夠善終(燒庫錢、燒紙、辦喪禮)
真是無趣呢!
我已經到達跟他們一樣的地方了,原本對我而言陌生卻遙遠的高峰,原來如此荒涼,只不過是上面的人在對下面的人隨口扯謊,這個謊就滾成雪球將山下的民宅木屋摧毀殆盡,害的無家可歸(自我質疑)的人必須爬山。
如果,人生的前方是荒原,沒有網路沒有車,我是否能毅然決然地活下去呢?
可以吧,畢竟給你一切卻不給你希望,真他媽像狗。
2016年4月1日 星期五
王嘉慧 VI 終點的夢
約定與嘉慧去的餐廳,始終爽約老闆;打烊後徒留預定的空桌。
最近手機與網路都聯繫不上嘉慧了。明明已經告訴自己,要有所節制,不能給對方留下糾纏不休的印象,可是我還是覺得嘉慧是我的,應該要接我的電話。
之後就做夢了。我很喜歡這個夢。但醒來之後我想哭,卻哭不出來,夢中嘉慧存在過,而後夢醒了就消失了。但夢是真實的嗎?我也常懷疑回憶是真實的嗎?文字是真實的嗎?
嘉惠曾經告訴我,我不應該這麼武斷去判斷別人說的話。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沒有名字,太多心情沒有形容詞。如果你有了一個未曾發明過的心情,那麼那個無法被告訴的心情是真實的嗎?或者說,成語才是真實呢?
夢裡面,嘉慧變成我的房東,一名著藍色洋裝的年輕寡婦。嘉慧要將閣樓租給我。拾階而上。樓梯是石灰塗上的,古老建築。嘉慧的面容完整而具體,我們爭執一些家具的事情。
而後戰爭。中東的老嫗枯坐小屋前。我們走到河流上的城鎮,我的工廠同事都從勝利中歸來,解放了伊斯蘭小鎮。一個前輩走來,我們互相擁抱,死亡很殘酷可怕,所幸我們都活著。
老嫗問同事,為什麼今天不用上班?
「今天是民主大放風。」同事這樣回答。
老嫗起身,告訴另外一名士兵,去對著牆壁思過,因為他在戰爭中嫖妓。
同事與我並肩走在河道邊的街,問我找到嘉慧了沒有。
之後我醒來,深深感到生與死太過真實。所幸活著比較夢幻。過後,想起嘉慧又讓我感到沉重。
最近手機與網路都聯繫不上嘉慧了。明明已經告訴自己,要有所節制,不能給對方留下糾纏不休的印象,可是我還是覺得嘉慧是我的,應該要接我的電話。
之後就做夢了。我很喜歡這個夢。但醒來之後我想哭,卻哭不出來,夢中嘉慧存在過,而後夢醒了就消失了。但夢是真實的嗎?我也常懷疑回憶是真實的嗎?文字是真實的嗎?
嘉惠曾經告訴我,我不應該這麼武斷去判斷別人說的話。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沒有名字,太多心情沒有形容詞。如果你有了一個未曾發明過的心情,那麼那個無法被告訴的心情是真實的嗎?或者說,成語才是真實呢?
夢裡面,嘉慧變成我的房東,一名著藍色洋裝的年輕寡婦。嘉慧要將閣樓租給我。拾階而上。樓梯是石灰塗上的,古老建築。嘉慧的面容完整而具體,我們爭執一些家具的事情。
而後戰爭。中東的老嫗枯坐小屋前。我們走到河流上的城鎮,我的工廠同事都從勝利中歸來,解放了伊斯蘭小鎮。一個前輩走來,我們互相擁抱,死亡很殘酷可怕,所幸我們都活著。
老嫗問同事,為什麼今天不用上班?
「今天是民主大放風。」同事這樣回答。
老嫗起身,告訴另外一名士兵,去對著牆壁思過,因為他在戰爭中嫖妓。
同事與我並肩走在河道邊的街,問我找到嘉慧了沒有。
之後我醒來,深深感到生與死太過真實。所幸活著比較夢幻。過後,想起嘉慧又讓我感到沉重。
2016年3月24日 星期四
2016年3月1日 星期二
老鼠與捕鼠器
餓極了。老鼠餓的昏頭,眼前那個鐵籠子裡,吊著一塊乳酪,又腥又香的乳酪,遠遠誘惑,大約三樓就能聞到。
夜深人靜,老鼠聽見自己的喘息與鐘的機械作響。
太多,太多朋友死在籠子裡,這個家越來越乾淨,不止沒了朋友,也沒了食物。
從前,家裡高朋滿座,地上有酒漬、有花生、有肉屑、有核果,有時宴會結束,女傭還在忙,人去樓空,大夥就會一起出來覓食,好不痛快。
回想起那時的景氣,老鼠越發覺得飢餓。牠發出唧唧的叫聲,想減緩一些瘋狂的痛楚─胃餓的痛了。很快又止住聲音,怕有人聽見。
乳酪,懸在哪兒,運氣好的,如大表哥,說不定能偷走而不被關起來。大表哥死了,被貓咬死。鐵籠也換新的,沒有鏽蝕,全新設計,有風吹來,說不定就給關門了。
要不要試試呢?還是餓死?
老鼠沒有答案,但內心膠著著,像燒灼的胃一樣翻騰。
久病的老先生,生前拒絕了朋友的探視。一個人獨居。先是將傢俱變賣了,而後把牆壁粉刷成白色,只留下生活的必需品,讓房子空蕩蕩的。很少開伙,很少吃飯,偶爾喝水。
先是貓死了,餓死。
老鼠在被關起來的第五天,已經沒有力氣,他想,為什麼那老傢伙還不來收拾他?就如同他收拾他的朋友一樣,將黏在板子的、夾在籠裡的淹死那般。老鼠試過自己自殺,可是他怎麼撞都沒事,因為鐵籠子太軟。最後老鼠趴著,期待誰來殺了他,跟他依然餓的發疼的胃。
醫護人員將老先生抬下來,屍體已經發臭。老鼠這才想到,難怪乳酪吞了,整個房間還有股美味的香氣。
花火
這是最後一個願望,CC想去看煙火。阿D總是沒空帶他去。
天陰,因為霧霾的關係所有景色顯得灰暗。阿D在CC的葬禮上痛哭流涕。阿D腦中沒有任何想法,而嘴與臉都已經哭的抽筋,非常疼痛。
半响,阿D有些話,但沒有說出來。身旁全是陌生的親屬。
CC永遠不能說話了。
CC的人生已經停了,好像一首還沒進副歌的流行曲,我們都預知了精彩,卻壞了播放器。
CC,我想摸你。CC,我想咬你的嘴唇。CC我快忘記你胸部的溫度了,還有脈搏。
棺材慢慢放進洞裡,天氣慢慢放晴了,有些熱。樂隊仍奏著輓歌,工人面無表情,慢慢放下繩索。
阿D拿著一束煙火,大喊。
「啊。」這是阿D今天說的唯一一句話,也是過去一個禮拜與接下來一個月的唯一一句話。
引信燃燒殆盡,煙硝味稍後才會瀰漫現場,但親屬們已經看到許多燦爛的火花飛進去CC的墓中,雖然是大白天,但仍有紅的、藍的、紫的,火光閃耀,比起大家帶來的百合或其他叫不出名字的,從花店匆匆買來的祭品還要炫目。
劈哩啪啦。工人都嚇死了,甚至有一個心臟病發。心臟病發那個放開了手上的繩索,其他三個人因為驚嚇、因為心臟病發那個的放手,繩索也都紛紛從手上滑落。
CC。阿D這樣想著。
棺槨高高地墜到地上,木片紛飛。蓋子滑到右邊,CC出現了,他的面容一樣好看,雖然已經不呼吸,可是肌膚的白還是跟生前一樣,如十二月合歡山上的雪,那場好不容易的雪,阿D騎了好久好久才得以看見的,雪白。
阿D手上的煙火都放完了,與會來賓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,雖然手已經焦黑,但阿D又匆匆忙忙地從背後的腰帶上拿出兩捆,點上,發射。
CC笑了。
因為持續的火力,碎裂的木屑開始燃燒,先是焦黑,而後出現紅色的火苗,火苗由於木材的滋潤漸漸變成業火,大肆地燃燒。高頻的蜂鳴音仍然隨著阿D手上的煙火持續發出,阿D好快樂,CC呢?CC也笑了。CC身上的衣服也燃燒了,原本低垂的嘴角漸漸蜷曲,CC笑了。
阿D被制伏,親屬團團過去包圍他,熄滅他的煙火。
洞裡冒出舞動的火舌,阿D想著,這是不是CC的味道呢?有次烤肉,阿D嘗試調配新的醬料,然後稍微用噴槍收收外表,CC讚不絕口。阿,我又想起來了,阿D想。親屬壓在阿D身上,有女人尖叫,滅火阿,阿,阿!
CC說過,想看煙火,可惜房間裡沒有窗戶,只有去他媽的玻璃瓶插花。
我愛你,CC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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